善恶较量是电影永恒的主题,但有些电影刻意混淆两者,将善恶不作为对立面处理,比如《无间道》里刘建明说:给我个机会,我想做个好人。《控制》(谁给翻的《火线重生》,背了三遍都忘了)瞄准了另一个维度:同一人的善恶转换,及其原因。

尽管我们对这种“变脸”的戏份似曾相识,多少企盼着男主最终扮猪吃象,惊天逆转,然后喜滋滋地将此片列入“意外结局”豆列。但从他搭地铁去道歉起,乔就已是彻头彻尾的好人了(导演特意在此处使用风格化摄影,让他从地下钻出,迎接短暂的自由)。但也正是这时,他被朋友(医生)、组织(医药公司)、制度(监狱)所不信任,恶的种子在其身边遍布。

为了“道歉”,男主虽做了道义上的好事,却间接导致最终的死亡,而这死亡不是谋杀,是被社会除名。结尾处,医生无力地抱着死去的乔,在直升机的光圈中孤独哭泣——社会道义以保护多数人的理由,强行宣判了一个悔改的灵魂,万劫不复。因此这部影片已超越了对善恶本身的探讨,而是人类对善、恶的理解,尤为突出的一点是:对自己存在威胁的善,便要视为恶除去。换句话说,重要的不是你怎样看待自己,而是别人怎样看待你,当这个社会已经判过你一次死刑,它绝对不介意再判一次。

洗车店女孩邀乔到家,深情地问,我可以信任你吗?男主应道,可、可以啊……女孩将头转向他,闭上眼睛。这本是男主在成为正常人后唯一的一次性与爱的机会,但他却放弃了,不是为了留有期待,而是看到自己脚上扣着的GPS锁环,这正是不被整个社会信任的标志。他退却了,头一次感到害怕,当初一切规则都限不住他,但现在,一个铁环(人性、良心的象征)就将他牢牢锁在原地,可他应该不曾想到,他放过了鱼水之欢的良机,女孩却为他开了救命的门。而这扇门,在他真正死去的瞬间,替换掉童年的不幸和良心的责备,让他安然闭上双眼——头一次,以一个好人的模样。

控制Control(2004)

又名:火线重生

上映日期:2005-02-15(美国)片长:104分钟

主演:雷·利奥塔 威廉·达福 米歇尔·罗德里格兹 斯蒂芬·瑞 波利·沃克 凯瑟琳·罗伯特森 蒂姆·迪凯 

导演:蒂姆·亨特 / 编剧:托德·斯拉维京 Todd Slavkin/Darren Swimmer